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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276章276.霜刃破血影,侠心镇邪风
  霎时间,整个据点仿若被一层无形却又厚重的肃杀之雾所笼罩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紧张气息,每一丝空气都被注入了死亡的味道。
  一场惊心动魄、血腥残酷的大战,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,岩浆在地下汹涌奔腾,一触即发。
  四周的峭壁仿若也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杀意,在黯淡的月光下,投下阴森的影子,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默哀。
  谢至川侧身而跪,在这阴森诡谲之地,他的眼神中,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嘲讽,恰似寒夜中凛冽的北风,直刺人心。对于钟任旺这等卑鄙无耻的行径,他早已屡见不鲜,心中满是鄙夷。
  在他眼中,钟任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早已将身为一派之主的尊严与底线弃如敝履,彻彻底底沦为了利益的阶下囚,如同一只在阴沟里觅食的老鼠,毫无尊严可言。
  他微微摇头,那动作轻缓却又带着十足的轻蔑,在唾弃世间最丑恶的事物。
  他凑近身旁的独孤雁,轻声说道:“这钟任旺,果真是被利欲熏昏了头脑。为了那虚幻不实、仿若镜水月般的利益,竟不惜屈膝于这西域圣教之下,实在是将中原武林的颜面丢了个干净。这般行径,与那在市井中为了几文钱便不择手段的无赖又有何区别?简直辱没了江湖人的名号。”
  他的声音虽轻,却在这寂静的空间里,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,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,泛起层层涟漪。
  独孤雁面无表情,宛如一尊被岁月尘封的雕像,周身散发着冰冷而肃杀的气息。
  他只是微微颔首,那动作机械而僵硬,仿若没有情感的傀儡。手中的宝剑轻轻颤动,似是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血腥厮杀,兴奋得微微颤抖。剑身反射出的寒光,在这昏暗幽邃的环境中,显得格外刺眼,仿若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,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残酷激战。
  那寒光带着丝丝寒意,能穿透人心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  钟任旺此刻跪在祈音面前这一幕,恰似一道晴天霹雳,让黎五朵和血尊感觉犹如五雷轰顶,震惊得呆立当场。在中土江湖,钟任旺身为天下第一大帮会丐帮帮主,平日里何等威风八面,身份尊崇无比。众人见了,皆要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“钟帮主”,其一举一动,都备受江湖人士瞩目。
  可如今,他却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,卑躬屈膝地跪在这异域教主面前,姿态之卑微,神情之谄媚,实在令人不齿。
  黎五朵美目圆睁,那双眼眸仿若夜空中被点亮的星辰,却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  她轻咬银牙,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,将心中的愤怒与鄙夷都通过这一咬发泄出来。
  她低声啐道:“哼,堂堂丐帮帮主,竟如此没有骨气,这般卑鄙无耻,真可谓是天下第一人也!我黎五朵闯荡江湖多年,历经无数风雨,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。简直是江湖的耻辱,令人作呕。”血尊则是满脸怒容,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,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之气。
  他握紧了拳头,关节泛白,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咯咯作响,那声音仿若骨头断裂的脆响,让人胆寒。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,将钟任旺暴打一顿,以泄心头之恨。
  他口中低声咆哮道:“这老匹夫,简直丢尽了江湖人的脸,若不是看在他此刻还有些用处,老子现在就冲上去,将他撕成碎片!他这般行径,简直是对江湖道义的践踏,不可饶恕!”
  钟任旺跪在地上,仿若一尊没有灵魂的傀儡,对旁人的目光和言语全然充耳不闻。他满脸谄媚之色,那笑容扭曲而难看,比哭还要令人心生厌恶。又开始详细介绍石飞扬的武功特征,那声音尖细而急促,仿佛在诉说着一件稀世珍宝,又似在向主人邀功请赏。
  他绘声绘色地描述道:“教主,那石飞扬的明玉功已然修炼至最高境界——‘无极修罗’,其威力之强,超乎常人想象。每一次施展,都仿若魔神降世,风云变色,天地为之失色。山川震动,江河倒灌,世间万物皆在其威力之下颤抖。而如今,他又得徐福仙丹和圣心诀的毒功加持,依在下推断,其内功修为怕是早已突破‘无极修罗’这重境界,达到了一个深不可测、登峰造极的地步。此外,他还修炼了武林中极少有人能够练成的‘如来神掌’和‘神龙爪’。这两门绝世绝技,威力惊人,掌出之处,风云变色,日月无光;爪落之时,地动山摇,山河破碎。虽说他那百胜刀法不足为惧,可这两门失传已久的绝世神功,实不可小觑啊!教主您若能将其击败,夺得徐福仙丹和圣心诀,必定如虎添翼,称霸武林,指日可待!到那时,整个江湖都将在圣教的脚下颤抖,教主您将成为千古一帝,受万民敬仰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观察祈音的神色,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,如同一只饥饿的恶狼,盯着眼前的猎物,渴望得到主人的赏赐,那模样,让人看了便觉得恶心。
  祈音端坐在教主宝座之上,那宝座仿佛是由黑暗深渊中生长出的狰狞巨兽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他宛如一尊由寒冰铸就的雕像,周身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。
  他身着的黑色长袍,犹如流动的墨汁,深邃而神秘,长袍上金色的神秘符文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得愈发诡异,恰似恶魔的眼眸,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欢呼雀跃。
  他冷哼一声,那声音仿若从地狱深渊的最底层传来,裹挟着无尽的寒意与傲慢:“哼,这石飞扬,在我圣教众多高手面前,不过是土鸡瓦狗,不堪一击。他那点微末道行,也敢在我面前卖弄?简直是自不量力。对付此等宵小之徒,何须本教主亲自出手。本教主麾下,高手如云,随便派出一人,便能将他打得落流水,让他知道我西域圣教的厉害。不过,那徐福仙丹和圣心诀,本教主倒是志在必得。这等绝世宝物,唯有我西域圣教,才有资格拥有。待本教主得到它们,定要让整个江湖,都在我圣教的脚下颤抖,成为我圣教的附庸!”
  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高傲到极点的冷笑。
  那笑容如同寒冬里的冰霜,冰冷而残酷,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  实际上,祈音的内心此刻正汹涌澎湃,犹如暴风雨中的大海,波涛汹涌,难以平静。
  这些天,他一直在暗中派遣得力手下,不惜一切代价打探石飞扬的消息,深知此人武功盖世,智谋过人,绝非寻常之辈,实乃他称霸江湖路上的一大劲敌。
  但作为西域圣教的教主,在这些新投靠的江湖人面前,他必须表现出一副居高临下、无所畏惧的态势,以维护自己的威严与圣教的声誉。
  他心中暗自盘算着,如何才能将石飞扬彻底击败,夺得那两件绝世宝物,让圣教的势力更上一层楼,成为江湖中无人敢惹的霸主。
  为了试探石飞扬的武功究竟有多厉害,祈音沉思片刻后,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威严,仿若洪钟鸣响,在这阴森的据点内回荡,犹如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:“护教法王、‘毒心圣手’古木听令,你即刻率领几个香坛的坛主,随钟任旺等人前去袭击石飞扬和西北盐帮。记住,本教主倒要看看,这石飞扬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。此番行动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,否则,提头来见!”
  古木,身形高大,宛如一座巍峨的冰山,散发着寒冷而肃杀的气息。
  他面容冷峻,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,不带一丝温度。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,长袍上绣着红色的诡异图案,在黯淡的灯光下,那些图案仿佛有生命一般,扭动着、跳跃着,显得格外阴森恐怖。
  他双手抱拳,声音低沉而有力,宛如从地底传来的轰鸣:“谨遵教主号令!”言罢,他转身,带着几个香坛坛主,大步走出据点。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,仿若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,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,即将奔赴一场血腥的杀戮盛宴。
  钟任旺、谢至川、独孤雁等人眼见护教法王古木领命而出,哪敢有丝毫耽搁,急忙起身,如同嗅到血腥味的恶狼,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,紧紧跟在其后。
  他们的脸上,皆带着一丝扭曲的兴奋与急切的期待。
  那神情仿若已然亲眼目睹石飞扬身首异处,倒在血泊之中。
  谢至川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,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,冰冷而致命,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夺命十三剑刺入石飞扬身体的那一刻,鲜血四溅,石飞扬惨叫倒地。
  他心中暗自想着:“这石飞扬,纵使武功高强,但今夜,有西域圣教高手的相助,石飞扬在我这凌厉的剑法下,也必将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。嘿嘿,今夜便是他的死期,我谢至川的威名,明日必将传遍整个江湖!”
  独孤雁眼神冰冷,仿若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,手中的宝剑轻轻颤动,似是迫不及待地要饮血杀敌。他虽面无表情,但内心早已热血沸腾,渴望在这场血战中大展身手,让世人见识到他名剑山庄的厉害。他在心中默默念道:“石飞扬,今夜,在西域圣教众多高手面前,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。我这宝剑,不知饮过多少高手的鲜血,今夜,老子便要拿你来祭剑,让你偿还我五个儿子的命!”
  他终日跟着钟任旺,在江湖上奔走,还不知道他的第六个儿子也被石飞扬宰了,连名剑山庄都已经化成一片废墟。
  钟任旺则是满脸通红,呼吸急促,贪婪与欲望在他眼中燃烧,仿佛两团熊熊烈火,要将一切都吞噬。他心里盘算着:“只要石飞扬一死,那徐福仙丹和圣心诀便归教主所有,我作为投靠圣教的功臣,必定能得到教主的重用,到时候,财富、权势,皆唾手可得。哈哈,我钟任旺,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!”谢至川、独孤雁、黎五朵和血尊等人,在出发之际,互相对视一眼。
  这一眼之中,却各自闪烁着截然不同的光芒。
  血尊的眼神中,满是复仇的火焰,熊熊燃烧,恨不得立刻将石飞扬挫骨扬灰。
  他心中的仇恨如同汹涌的潮水,不断翻涌:“石飞扬,你害我身受重伤,杀我父亲,今夜,便是你的死期,我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!”
  黎五朵美目流转,眼神中既有对血腥杀戮的渴望,又暗藏着一丝狡黠。
  她心里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混战中获取最大利益:“这石飞扬,必定不好对付。不过,这正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机会。我且先在一旁观望,寻得时机,再出手抢夺宝物,说不定,还能在这混乱中,将这些所谓的高手一网打尽,让整个江湖都知道我‘毒手女蜗’的厉害。”
  血尊,丐帮帮主钟任旺、丐帮长老丁洪、吴轴、吴轼、吴辊,名剑山庄庄主独孤雁、神剑山庄少庄主谢至川、“毒手女蜗”黎五朵等一众武林高手,在古木的率领下,如同一群暗夜中的鬼魅,朝着草原和沙漠边缘的那处小山峦疾驰而去。
  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,身形鬼魅,悄无声息地逼近石飞扬与西北盐帮众人的营地。
  那夜色,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,为他们的罪恶行径提供了天然的屏障。此时,乌云渐渐遮住了月光,整个天地陷入了一片黑暗。此时,石飞扬早已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未雨绸缪的智慧,提前悄然把谢文、郭湘玉、石雄撤退了。
  谢文施展那精妙绝伦的“飞絮轻烟功”,身姿轻盈如燕,仿若一缕无拘无束的清风,一手稳稳拎着郭湘玉,背着石雄,一手握着天蚕丝网,整个人悬浮于天空之中,恰似一片轻盈的羽毛,悠然自得却又透着冷峻与警惕。
  他静静地俯视着地面,眼神仿若一位来自天际的审判者,冷峻而犀利,俯瞰着人间这场即将爆发的血腥杀戮。
  然而,西北盐帮的众人,却因一时的疏忽与大意,认为石飞扬白日里的话语过于谨慎,不足为虑。于是,三千人马依旧大剌剌地驻扎在石飞扬原本帐篷的附近。
  他们虽也派出了不少巡逻兵,在营地四周来回巡视,试图防范可能出现的危险。但在古木、血尊、钟任旺等一众高手面前,这些巡逻兵却不过是形同虚设,犹如脆弱的蝼蚁,不堪一击。
  古木身为圣教的护教法王,武功高强,手段狠辣。
  只见他身形一闪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划破夜空的寂静,瞬间便鬼魅般来到一名巡逻兵身后。
  他面容冷峻,眼中毫无怜悯之色,轻轻伸出手掌,看似随意地在巡逻兵后心一拍。
  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拍,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。
  那巡逻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,便如同一滩烂泥,无声无息地缓缓倒下,连哼都没哼一声,已然气绝身亡,生命之火瞬间熄灭,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,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恐怖。
  血尊则是满脸狰狞,大踏步上前,宛如一头从地狱爬出的恶魔。
  他双手疯狂舞动,带起一片血影,所过之处,巡逻兵们纷纷惨叫倒地,血溅当场。
  他每一次出手,都带着无尽的杀意,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淹没在血海之中。
  那些巡逻兵的鲜血汩汩流出,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条蜿蜒的血河,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之气,弥漫在整个营地周围。
  没有鼻子的钟任旺,模样显得特别阴森恐怖,宛如一个从阴曹地府逃出的恶鬼。他冷哼一声,那冷哼声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,带着丝丝寒意。
  他随即施展“降龙十八掌”中的一招“亢龙有悔”,这一招威力巨大,掌力雄浑,如排山倒海般汹涌涌向巡逻兵。只听“砰砰”几声闷响,仿若天际的炸雷,数名巡逻兵被这股强大到恐怖的掌力击飞数丈之远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  他们口吐鲜血,内脏俱碎,当场毙命,死状凄惨无比。如今重新安装上两根铁臂和一双铁掌的钟任旺,施展“降龙十八掌”时威力更甚以往。被他掌力击中的人,无不血肉模糊,那些尸体残缺不全,连阎王爷见了,怕也难以辨认出其原本模样。
  就这样,古木、血尊、钟任旺三人犹如虎入羊群,不费吹灰之力,便放倒了这些巡逻兵。
  随后,他们目光凶狠,直扑石飞扬、雪洪山、雪铁龙、雪秋纯等人的帐篷,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厮杀,就此拉开帷幕。
  “毒心圣手”古木率先发难,他口中低喝一声,那声音仿若夜枭啼鸣,透着无尽的阴森。
  他双手迅速舞动,施展出“血罗手”这一邪恶武功。
  只见他双手之上,泛起一层诡异的血光,仿佛被鲜血浸泡过一般,带着丝丝寒意与浓烈的血腥之气,如同一对张牙舞爪的血魔之手,疾扑向石飞扬的帐篷。
  那血光闪烁,仿若无数条狰狞的血蛇,在空中扭动、盘旋,张牙舞爪地扑向目标,所过之处,空气都被这股血腥之气凝固。
  血尊见状,也不甘示弱。他深吸一口气,周身气息瞬间暴涨,犹如火山喷发一般。施展出“血影神功”,整个人化作一道血影,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,带着万钧之力,朝着雪洪山的帐篷冲去。
  他所经之处,地面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,仿佛被重锤砸过一般。
  雪洪山察觉到危险来临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犹如寒冬里的霜雪。
  他深知血尊的厉害,不敢有丝毫懈怠,急忙运起“拍影功”。
  只见他双掌快速舞动,挥舞出无数细小的有形掌影,那些掌影犹如漫天飞舞的蝴蝶,却又带着致命的杀伤力。与血尊的血影在空中碰撞在一起,发出“砰砰”的巨响,仿若天际的闷雷,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,地面上的沙石也被这股强大的气浪卷起,漫天飞舞。
  丐帮长老吴辊,手持铁棍,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,犹如一只饥饿的恶狼。
  他大喝一声:“小贼,拿命来!”那声音仿若洪钟鸣响,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。
  随即施展打狗棒法,那根铁棍在他手中,仿若一条灵动的毒蛇,带着呼呼风声,疾扑向雪铁龙。铁棍挥舞之处,空气被划开一道道裂痕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。
  雪铁龙面色凝重,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乌云密布。
  他深知吴辊的打狗棒法厉害,不敢有丝毫大意,迅速运起“拍影功”。双掌快速拍出,他的那些有形掌影显得较大,掌影大了,数量就少了,反而威力不足。
  毕竟拍影功乃是一种奇异武功,全系以自己本身内功真力贯注掌上,对敌时只需望空轻拍,即可成为有形掌影,一经中人,即入肌肤,那股无形内力便在敌人体内作祟。轻者可制敌倒地,跌撞不止,重者能震碎敌人五脏六腑。
  年方二十的雪铁龙,功力自然无法与其父雪洪山相提并论。
  不过,在西北武林,雪铁龙的武功也跻身于一流境界。
  他挥出的掌影,与吴辊的铁棍在空中不断碰撞,火星四溅。
  每一次碰撞,都带起一股强大的气浪,将周围的沙石卷起,地面上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。
  丐帮长老吴轼,手持打狗棒,身形如鬼魅般飘忽,扑向年方十八、娇柔优美却又坚毅勇敢的雪秋纯。雪秋纯柳眉倒竖,美目含煞,宛如一朵被暴风雨侵袭的玫瑰,却依然坚强地绽放。
  她娇喝一声:“无耻之徒,休得放肆!”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坚定的力量。
  她一边运起“拍影功”抵挡吴轼的攻击,一边抽出腰间长剑,施展出“淑女剑法”。
  只见她剑法精妙,剑闪烁,如同一朵盛开在血腥战场上的娇艳朵,却又暗藏杀机。
  那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,与吴轼的打狗棒不断交锋,发出清脆的“叮叮”声。
  每一次剑棒相交,都迸射出耀眼的火,照亮了雪秋纯那坚毅的脸庞。
  此刻,雪铁龙与雪秋纯兄妹二人,在这血腥残酷的厮杀中,方才深深领略到石飞扬的睿智。
  回想起石飞扬白日里那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,每一句话都仿若黄钟大吕,在他们心间不断回响。那剖析,犹如精准的预言,将如今的困境清晰地呈现在眼前。
  雪秋纯在激战间隙,抬眼望去,小山峦已经一片狼藉,喊杀声、惨叫声交织回荡。
  而那熟悉的谢文、郭湘玉与石雄的身影,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这无疑表明他们已成功撤离。
  再看四周,西北盐帮的弟子们,却因一时的固执,对石飞扬的提醒与劝告充耳不闻,最终酿成了今夜这令人痛心疾首的惨剧。
  三千弟子,如风中残烛,不断地惨死于西域圣教以及钟任旺、谢至川等卑鄙无耻之徒的手中。看着这一幕幕人间炼狱般的场景,雪秋纯心中满是悲戚与懊悔,只觉这般牺牲实在是太不值得了。
  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雪秋纯不禁思绪飘远,回想起石飞扬的种种事迹。
  短短几年间,石飞扬凭借着非凡的才能,让新成立的雄樱会在江湖上迅速崛起,声名远扬。
  他的武功高强,在武林中罕逢敌手,每一次出招,都尽显大侠风范,令人由衷钦佩。
  然而,更让雪秋纯心动的,是石飞扬那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。
  他总能在复杂的局势中,洞察先机,做出最正确的决策,带领众人化险为夷。
  雪秋纯在激烈的厮杀中,每一次身处险境,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石飞扬那沉稳的面容和坚定的眼神。她手中的剑,在抵挡敌人攻击的同时,心中对石飞扬的佩服之情,如春日里蓬勃生长的藤蔓,愈发浓烈。
  渐渐地,这佩服之情,如同悄然发酵的美酒,在她心底慢慢转化为爱慕之意。
  她的眼神中,开始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温柔与眷恋,即便身处这血腥战场,那望向远方的目光,也仿佛石飞扬就站在那里,散发着无尽的光芒,照亮了她的世界。
  她一边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剑,抵挡着丐帮长老吴轼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,一边在心中默默念道:“石飞扬,你是如此的聪慧与英勇。能与你并肩作战,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我也毫不畏惧。只可惜,今夜我未必能够活下去,但愿你一切安好。”想着想着,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那笑容在这残酷的激战中,显得格外动人。
  西北盐帮的弟子们,在这场突如其来、如暴风雨般猛烈的袭击中,彻底陷入了绝境。
  钟任旺身为丐帮帮主,此刻却尽显其卑鄙狠辣的一面。
  他运起刚猛无匹、威震江湖的降龙十八掌,每一掌拍出,皆携着排山倒海之势,掌风呼啸,恰似狂飙突起,将周围的盐帮弟子吹得东倒西歪,如同风中残烛,摇摇欲坠。
  在他那雄浑刚劲的掌力之下,盐帮弟子们只觉胸口如遭重锤猛击,纷纷口吐鲜血,惨嚎倒地,痛苦的呻吟声在这片血腥的天地间回荡,令人心生悲悯却又无能为力。
  谢至川这位神剑山庄少庄主,手持长剑,施展出“夺命十三剑”,剑法凌厉,剑剑夺命,每一剑刺出,仿若夜空中陡然划过的闪电,光芒耀眼却又致命无比。
  只见寒光一闪,瞬间便有一名盐帮弟子被他的剑刺穿身体,殷红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,溅洒当场,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。
  那四溅的鲜血,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,是生命消逝的最后挣扎。
  独孤雁这位名剑山庄庄主,施展出诡异莫测的“辟邪剑法”。
  他身形飘忽,仿若鬼魅,剑法更是诡谲异常,让人防不胜防。
  盐帮弟子们在他那如幻影般的剑下,往往还未及看清他的身影,便已身首异处。
  他的剑,如幽灵般穿梭于人群之中,所到之处,皆是血光飞溅,残肢断臂散落一地,场面血腥至极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  丐帮长老丁洪、吴轴,手持打狗棒,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打狗棒法。
  他们二人配合默契,在盐帮弟子群中左冲右突,如入无人之境。
  那打狗棒法,变化多端,时而如蛟龙出海,时而似毒蛇吐信,盐帮弟子们虽奋力抵抗,却如同螳臂当车,难以抵挡这凌厉的棒法,纷纷惨死在他们的棒下。
  每一次棒影闪过,都伴随着一声惨叫,地上又多了一具冰冷的尸体,血腥之气愈发浓烈,弥漫在整个战场,让人几欲作呕。
  “毒手女蜗”黎五朵,舞动着血影鞭。
  那血影鞭在她手中,仿若一条灵动且凶狠的血龙,在空中肆意飞舞,发出“呼呼”的声响。
  所到之处,盐帮弟子们的身上便会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血痕,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惨叫之声此起彼伏,交织成一曲凄惨的悲歌,在这黑暗的夜空中回荡,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奈。
  西北盐帮帮主雪洪山,眼见自己麾下的弟子们纷纷残尸不全,惨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,心中犹如被千万把钢刀同时狠狠刺痛,痛彻心扉。
  他望着这血腥的场景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心中懊悔不已,如坠万丈深渊。
  他这才深深明白,石飞扬的决策是何等的英明正确。
  他暗自思忖:“我真是糊涂至极啊!若当初听了石总舵主的良言相劝,又怎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。我麾下的这些兄弟,皆因我一念之差,命丧黄泉,我有何颜面去见他们的家人。”
  想到此处,他心中一阵绞痛,一口鲜血涌上喉头,“噗”的一声,喷了出来,染红了他的衣襟。
  然而,此刻的他,已然没有机会悲伤,大敌当前,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悔恨,运起全身功力,与血尊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。
  他的眼神中,既有对死去弟子的愧疚,更有对敌人的愤怒与仇恨,这股力量支撑着他,让他在这残酷的激战中,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,为了兄弟,为了盐帮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。
  夜幕仿若被墨汁肆意泼洒,浓稠而厚重,如同一床沉甸甸的黑被,严严实实地将小山峦裹藏其中。寒风恰似一群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,呼啸着席卷而来,凛冽的风刃仿若无数把尖锐且冰冷的小刀,无情地割刺在众人的肌肤之上,引得众人一阵瑟缩。
  这寒风,似乎也在为这场血腥的杀戮而欢呼,又似在为逝去的生命而哀号。
  “毒心圣手”古木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,宛如一只从地狱深渊攀爬而出的狰狞恶鬼,朝着石飞扬悍然疾扑。
  他那双手,早已被诡异莫测的“血罗手”功法浸染成骇人的暗红色,恰似刚从血海之中捞出,还滴着令人作呕的血水。
  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从他掌心弥漫开来,仿若千万具腐尸在阴暗角落堆积、溃烂所散发的气息,在这清冷孤寂的夜空中肆意飘散,熏得周围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。
  这气味,如同死亡的诅咒,让人心生恐惧,仿佛踏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。
  石飞扬目睹此景,神色沉稳镇定,仿若巍峨泰山屹立不倒,即便泰山崩于眼前,亦难改其从容之色。他心底明镜似的,深知这“血罗手”歹毒狠辣,稍有差池,便会身中剧毒,性命不保。
  当下,他缓缓闭上双眸,深吸一口凛冽的夜气,运转体内雄浑的明玉功。
  刹那间,一股磅礴且凛冽的气息,如汹涌澎湃的潮水,自他体内喷薄而出,好似一座沉寂已久、即将爆发的火山,正蓄势待发。
  他的周身,隐隐浮现出一层温润却透着彻骨寒意的玉色光芒,将他整个人烘托得宛如一位误入尘世的仙界谪仙,却又裹挟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气势。
  这光芒,在黑暗中闪烁,如同希望的曙光,给人以无尽的勇气与力量。
  正如钟任旺所预测的那样,石飞扬的明玉功功力,在修炼圣心诀之后,并在葵圣女的极品血脉和徐福仙丹的加持下,早就突破了原本的明玉功最高境界——“无极修罗”。
  只是,有自己的盟友和亲人在场,石飞扬不敢将明玉功运至最高境界,否则,一旦冰封这片天地,西北盐帮和天空中的谢文、郭湘玉、石雄也会被冰封其中,成为一具具的木乃伊。
  此刻,石飞扬右手猛地一扬,只听“呛啷”一声清脆鸣响,一把寒光闪耀的天霜刃已然出鞘。这柄天霜刃,剑身修长笔直,刃口锋利如霜,在黯淡朦胧的月光映照下,闪烁着森冷冽人的光芒,在诉说着它曾经饮过的无数鲜血,经历过的无数杀戮。
  石飞扬手持天霜刃,施展出威震江湖的“百胜刀法”。
  他身形一晃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瞬间朝着古木疾驰而去。
  一招“怒海狂涛”悍然使出,刀法刚猛无匹,刀光霍霍闪烁,仿若大海之中掀起的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,一波连着一波,排山倒海般朝着古木席卷扑去。
  每一道刀光划过,都裹挟着强大无匹的力量,将周围的空气切割得“嘶嘶”作响,空气都在这凌厉的刀光下屈服,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  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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